-景延深目光在“米星兒”這三個字上停留幾秒,才按下了接聽。他屏住呼吸,然而聽到得卻不是米星兒的聲音。一個陌生的女聲從電話那頭傳來。...
景延深目光在“米星兒”這三個字上停留幾秒,才按下了接聽。
他屏住呼吸,然而聽到得卻不是米星兒的聲音。
一個陌生的女聲從電話那頭傳來。
“景大總裁,我叫林可,是星兒的閨蜜。我知道你肯定是不認識我,所以先自我介紹。”女人停頓了半響,聲音帶著慍怒,“景大總裁人忙事忙,到底準備什麼時候給我們星兒打贍養費啊?”
景延深確實不認識林可,米星兒周邊的人,除了她的父母,他一個都不認識,也不想認識。
“米星兒想要錢,就讓她自己來找我!”
話落,他不給對麵林可多說話的機會,掛斷了電話。
他冇想到米星兒一個多星期不歸家,居然還讓個陌生女人問自己要錢!
虧他還覺得自己虧待了她。
……
另一邊,重症病房外。
走廊上。
林可看著被掛斷的電話,氣得眼眶都紅了。
她強忍著心緒,走進病房,就見米星兒已經醒了,她穿著病服身形消瘦地坐在病床上,而頭上還綁著紗布。
“可可,現在什麼時候了,我該回去給延深準備晚飯了。”
聽到這話,林可險些落了淚。
星兒又忘了,她已經和景延深提了離婚,一刀兩段了。
看著林可難看的臉色,米星兒腦中一陣刺痛,她慢慢想起了這一個星期發生的事。
離開雲江彆墅,住進了醫院,做了腦瘤摘除手術。
可為什麼,她的記憶還是這麼差?
林可冇有告訴她,她腦中的瘤在日積月累中早已轉變成了惡性的,雖然手術,然而還是冇有用。
“31號病床,米女士,你該交住院費了。”護士過來敲門又一次說。
米星兒趕忙去拿包,卻被閨蜜林可擋住了手。
林可紅著眼看向護士,“我等會兒過去交。”
米星兒不知道她卡裡那十幾萬塊錢早就用完了。
而林可也冇想到,她做了七年的景太太,卡裡竟然隻有那麼一點錢,連基本的手術費都不夠。
不然她也不會自作主張給景延深打電話。
“可可,是不是錢不夠了?”米星兒問。
林可悶聲點頭。
米星兒聞言麵色平靜,她笑著道:“冇事,正好我也想回家了,反正手術都做完了。”
她拍了拍林可的肩膀,而後就開始起床收拾東西。
婉拒了林可相送,米星兒買了一張回老家棲霞市的單程票。
景延深可能不知道,自從嫁給了他。
她能回棲霞市的日子屈指可數。
如今,她終於能夠好好陪陪爸媽了……
米宅。
米星兒拖著紅色的行李箱回到這裡的時候,就看昔日繁華的彆墅外爬滿了各種植物。
她用力推開厚重的鐵門,一步步踏進小時候住的地方,鼻尖酸澀。
她對著空無一人的彆墅道。
“爸、媽,星兒回家了,以後星兒哪兒也不去,會永遠陪著你們。”
……
另一邊。
雲江彆墅。
景延深腹部一陣疼痛,猛然從噩夢中驚醒。
夢裡,他夢見米星兒死了。
景延深按了按太陽穴,將心底的懼怕掃去。
米星兒這種喝一大瓶白蘭地都還能麵不改色的女人,怎麼可能死?
他再也睡不著,起身走到外麵。
客廳的燈冇有關。
皮質的沙發上,冇有那個嬌小的身影,讓他心底不由的不適。
他不由拿起手機,給米星兒的號碼發了一條簡訊。
“不是要離婚嗎?後天十點,民政局門口見。”-